文津好书丨以公理争强权：顾维钧的事业及其历史意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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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以公理争强权：顾维钧传》金光耀 著   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

   顾维钧的外交生涯几近半个世纪，亲历了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到冷战初期众多的外交大事，这样的经历不仅在中国是绝无仅有的，在国际上也是罕见的。

——引自《以公理争强权：顾维钧传》

这是一本以民国外交家顾维钧为主人公的传记作品。书中引用了大量史料，其中不乏一些独家资料，详细地描述了顾维钧的一生、特别是其富有传奇性的外交生涯。作者的笔触生动流畅、记录清晰准确、评论简明得当，既可作为一部民国史的学术专著来用，也可当作一部精彩的文学作品来读。

书中对顾维钧生平的描述，以“顾氏外交事业”这条总线，串起了与之相关的丰富细节，构筑起一个充满理想、热血与荣耀，而又饱含遗憾、不甘和叹息的曲折故事。对不同读者来说，这个故事可能透出历史的多种意味，而其中这样几点，应是最为突出、最令人回想的：

关于顾氏外交生涯。作为近代中国最具象征意义的职业外交官，顾维钧的事业与国家命运紧密相连：他在民国之初就成为中国外交顶梁柱，向世界发出民族不屈的呼声；他在最危急的时刻也不放过任何一丝机遇，在列强之间借势而为，为国家争取利益和尊严。纵观其一生，他的理想与信念全部寄托于民族崛起之路，他人生的成功与失败也始终与国家命运起伏相伴。

关于民国外交史。作为民国人物，顾维钧身上显现出了旧时代的多种典型面相：他是从小目睹民族危亡、怀抱救国理想的热血青年，是在列强压迫下为国家勉力争取一丝生存空间的弱国外交家，也是在混乱、腐败的民国政治潮流中难求一席之地的失意者，以及在民族历史分野的关头去往海外的异乡人……本书对顾氏生平的记录，其实也正是对真实而复杂的民国历史的记录。透过顾氏生平，可以看到更广阔的民国历史。

关于公理与强权。寻求公理是民国外交无可奈何的选择，也是国际法博士顾维钧的信仰。从一战结束以来，如他那样的理想主义者始终希望以法理、规约平息纷争，重建一个公正、合理的世间，他们遭遇现实的打击、屡屡败于强权，至今步履维艰；但其努力并非一场空，正如书中所述，顾维钧“以公理争强权”的不懈追求，最终为中国、也为公理争得了一点进步；在一个多世纪之后，公理在缓慢而确定地进入世人心中，像不灭的灯火指引着前路。

藉由为顾维钧立传，本书还揭示了历史中的更多细节，它们透出种种值得深思之处，留待读者自己去尝试和品味。

作者

金光耀，复旦大学历史学系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。主要从事中国近代对外关系史和当代中国史的研究与教学工作。著有《中华民国史》（第十卷，合著），主编《顾维钧与中国外交》《中国新方志·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史料辑录》（合编）等。